我学代数拓扑时一直不明白 Steenrod 运算、Dyer–Lashof 运算的具体构造及各种性质的证明, 因其缺乏现代参考文献, 而七八十年代的古书通常佶屈聱牙. 但它在 Bökstedt 定理即 π∗THH(Fp)=Fp[u], ∣u∣=2 中又不可或缺, 故我仍很想把它弄明白.
以下固定素数 p. 对自然数 n, 以 Σn 表示 n 元置换群, Cn 表示 n 元循环群, 自动视为 Σn 的子群. 则 Cp 是 Σp 的 Sylow p-子群, 且 NΣp(Cp)=Cp⋊Fp×.
Tate 不动点
这节主要参考 [1] 和 [2].
C 是对称幺半稳定无穷范畴. 则函子 X↦(X⊗p)tCp 是松对称幺半、正合的, 其中 Cp 的作用是置换张量积分量.
有自然的松对称幺半自然变换 idSp→(−⊗p)tCp, 在 S 上是 StCp 的自然 E∞-代数结构的幺元 S→StCp, 称为 Tate 对角线. 该自然变换穿过 ((−⊗p)tCp)hFp×, 也称穿过的这个映射为 Tate 对角线.
这里 Sp 是重要的. 对一般的 E∞-代数 A, Tate 对角线不能推广到 D(A) 上, 因为 X↦(X⊗Ap)tCp 并非 A-线性函子.
对 X∈D(Fp)=ModFp(Sp), π∗(XtCp)={(π∗X)((s−1)),(π∗X)((t−1))⊗Λ(e),∣s∣=1,∣t∣=2,∣e∣=1,p=2;p>2;π∗((XtCp)hFp×)={(π∗X)((s−1)),(π∗X)((t−(p−1)))⊗Λ(e),p=2;p>2;这里 Λ(e) 表示 Fp[e]/e2, 张量积在 Fp 上做. 如 X 是 E∞-Fp-代数, 上式也算出左边的分次环结构.
证明. 我不知道怎么证. 这应该出现在七八十年代的古书中, 有现代版本请告诉我. 啊, 它其实可以从
(Fp⊗Sp)tCp=Fp 推出, 这个也许稍微好算.
Steenrod 运算
对 E∞-代数 A, 定义 Tate Frobenius 为复合映射 A→(A⊗p)tCp→AtCp, 第一个箭头是 Tate 对角线, 第二个箭头是乘法. 这是 E∞-环同态. 它穿过映射 A→(AtCp)hFp×, 也将此映射称作 Tate Frobenius. 通常将其记作 φA.
这样 AtCp 就带有两个 E∞-A-代数结构: 一个是 Tate 不动点的松幺半性带来的, 使得 AhCp→AtCp 是 E∞ 同态; 另一个是 φA 带来的. 本文中将前者称为自带的, 后者称为 Tate Frobenius 诱导的.
对 E∞-Fp-代数 A, 定义其 Steenrod 运算为 Tate Frobenius 在同伦群诱导的映射, 即对 n∈Z, x∈πnA, 定义运算 Sq,P,βP 为φA(x)={∑i∈ZSqi(x)si,∑i∈ZPi(x)t(p−1)i+∑i∈ZβPi(x)t(p−1)ie,p=2;p>2;其中 Sqi(x)∈πn−iA, Pi(x)∈πn−2i(p−1)A, βPi(x)∈πn−2i(p−1)−1A.
Steenrod 运算显然是加性的. φA 是 E∞-环同态, 它诱导的同伦群映射是分次环同态. 由此有乘性Sqi(xy)=j∈Z∑Sqj(x)Sqi−j(y);Pi(xy)=j∈Z∑Pj(x)Pi−j(y);βPi(xy)=j∈Z∑βPj(x)Pi−j(y)+j∈Z∑Pj(x)βPi−j(y);还有显然的自然性, 即对 E∞-Fp-代数同态 f:A→B, f 诱导的同伦群映射与 Steenrod 运算交换.
虽然 φA 不依赖 A 的 Fp-代数结构, 但定理 1.4 依赖, 所以上述自然性只对 Fp-代数同态成立.
对整数 n 及 E∞-Fp-代数 A, Cp 在 A[pn]=A[n]⊗Ap 的轮换作用为平凡.
证明. 由于
A 是
Fp-代数,
A[n]=Fp[n]⊗FpA, 只需证
A=Fp 情形. 容易发现对称群
Σp 在
Fp[pn]=Fp[n]⊗p 上的作用是
sgnn, 其中
sgn 表示置换的奇偶性
Σp→{±1}.
p=2 时
−1=1, 故此作用平凡;
p>2 时轮换都是偶置换, 故此作用仍平凡.
对整数 n 及 E∞-Fp-代数 A, 有 A[pn]tCp=AtCp[n], 其中 Cp 在两边都为平凡作用.
证明. 对
D(A) 用定理
1.1 即知对
A-模
M,
(M[n]⊗Ap)tCp=(M⊗Ap)tCp[n]. 取
M=A, 由引理
2.6 即得结论.
对整数 n 及 E∞-Fp-代数 A, 映射 φA[n]:A[n]→AtCp[n]=A[pn]tCp 在底空间上有自然分解 Ω∞A[n]→Ω∞A[pn]hCp→Ω∞A[pn]tCp, 其中第一个映射为对角线 Ω∞A[n]→((Ω∞A[n])p)hCp 复合由 A 的乘法给出的自然映射Σ+∞(Ω∞A[n])p=(Σ+∞Ω∞A[n])⊗p→A[n]⊗p→A[pn]之伴随的 Cp 不动点.
对整数 n, E∞-Fp-代数 A, x∈πnA, 当 p=2 时Sqi(x)={x2,0,i=−n;i>−n;当 p>2 时Pi(x)={xp,0,2i=−n;2i>−n;且 2i≥−n 时 βPi(x)=0. 简而言之, n 阶同伦群元素 x 的 Steenrod 运算只出现在 ≥pn 阶同伦群, 且在 pn 阶为 xp.
证明. 对
−n 用命题
2.8, 知
φA[−n] 穿过
Ω∞A[−n]→Ω∞A[−pn]hCp. 两边取
π0, 由
π0Ω∞A[−n]=πnA,
π0Ω∞A[−pn]hCp=πpnAhCp={∏j≥0(πpn+jA)s−j,∏j≥0(πpn+2jA)t−j⊕∏j>0(πpn+2j−1A)t−je,p=2;p>2;即知
x 的 Steenrod 运算只出现在
≥pn 阶同伦群. 至于
pn 阶为
xp, 则是因为命题
2.8 中第一个映射是对角线复合乘积, 即
p 次幂.
接下来证明 Adem 关系.
对整数 n 及 E∞-Fp-代数 A, 映射 (φAtCp∘φA)[n]:A[n]→(AtCp)tCp[n]=(A[p2n]tCp)tCp 在底空间上有自然分解Ω∞A[n]→Ω∞A[p2n]hΣp2→Ω∞A[p2n]h(Cp×Cp)=Ω∞(A[p2n]hCp)hCp→Ω∞(A[p2n]tCp)tCp其中 hΣp2 在 A[p2n]=A[n]⊗Ap2 的作用为置换坐标. 这里第一个箭头和命题 2.8 一样是对角线复合乘法, 第二个箭头是 Cp×Cp 依正则作用嵌入 Σp2, 第三个箭头由自然变换 −hCp→−tCp 诱导. 和引理 2.6 道理一样, Cp×Cp 在 A[p2n] 的作用平凡.
φAtCp∘φA:A→(AtCp)tCp 在同伦群上诱导的映射π∗A→{(π∗A)((s−1))((s′−1)),(π∗A)((t−1))((t′−1))⊗Λ(e,e′),p=2;p>2;关于带撇与不带撇的变元对称. 这里考虑的是 AtCp 自带的 Fp-代数结构, 而非 Tate Frobenius 诱导的.
证明. 这是因为
Cp×Cp 的自同构
(a,a′)↦(a′,a) 来自
Σp2 的内自同构, 而内自同构在同伦不动点上诱导恒同映射. (这句话不对! 有符号问题. 最简单的情形,
p2 个数排成方阵, 按行写成一列和按列写成一列, 排列的符号相差
(−1)p(p−1)/2.) 由于
AtCp 的自带代数结构满足
AhCp→AtCp 是代数同态, 可知
Ah(Cp×Cp) 交换两个
Cp 分量在同伦群上的映射是交换两个变元.
为从以上推论得到通常的 Adem 关系, 需要将 AtCp 的 Steenrod 运算用 A 的 Steenrod 运算表示. 由加性、乘性, 只需算出 s 和 t,e 的 Steenrod 运算; 再由自然性便可化归到 A=Fp.
设 A~ 是 E∞-Z/p2-代数, A=A~⊗Z/p2Fp, 则短正合列0→Z/p→Z/p2→Z/p→0给出纤维列 A→A~→A, 记其边缘映射为 β:A→A[1]. 将同伦群映射 π∗A→π∗−1A 也记作 β, 则对 i∈Z, 当 p=2 时 β∘Sq2i=Sq2i+1, 当 p>2 时 β∘Pi=βPi.
设 X 是空间, 则 FpX 是 E∞-Fp-代数, π∗FpX=H−∗(X,Fp) 为上同调环. 其 Steenrod 运算满足 p=2 时 Sq0=id, Sq<0=0; p>2 时 P0=id, P<0=βP<0=0.
(这个地方符号也可能死亡.)
事实上, 对 [2] 中定义的导出环, 有类似命题: 如 A 是导出 Fp-代数, 则 p=2 时 Sq0 为 Frobenius 在同伦群上的映射, Sq<0=0; p>2 时 P0 为 Frobenius 在同伦群上的映射, P<0=βP<0=0.
对 E∞-Fp-代数 FptCp 有 p=2 时Sqi(sn)={(i−n)sn−i,0,i≤−n;i>−n;p>2 时Pi(tn)={(i−n)tn−(p−1)i,0,i≤−n;i>−n;βPi(tn)=0;Pi(tne)={(i−n−1)tn−(p−1)ie,0,i≤−n−1;i>−n−1;βPi(tne)={(i−n−1)tn−(p−1)i,0,i≤−n−1;i>−n−1;换言之, 按推论 2.11 中记号, φFptCp 在同伦群的映射当 p=2 时为s−1↦s−1+s−2s′;当 p>2 时为t−1↦t−1+t−pt′p−1,t−1e↦t−1e+t−1e′.
设 A 是 E∞-Fp-代数, x∈π∗A. 则对充分大的 n∈Z 以及任意 a,b∈Z, 有 p=2 时i∈Z∑(i2n−a−i)Sqb−iSqa−n+i(x)=i∈Z∑(i2n−b−i)Sqa−iSqb−n+i(x);p>2 时i∈Z∑(i(p−1)(pn−a−i))Pb−iPa−(p−1)n+i(x)=i∈Z∑(i(p−1)(pn−b−i))Pa−iPb−(p−1)n+i(x),i∈Z∑(i(p−1)(pn−a−i)−1)Pb−iβPa−(p−1)n+i(x)=i∈Z∑((i(p−1)(pn−b−i)−1)Pa−iβPb−(p−1)n+i(x)+(i(p−1)(pn−b−i))βPa−iβPb−(p−1)n+i(x)),i∈Z∑(i(p−1)(pn−a−i)−1)βPb−iβPa−(p−1)n+i(x)=−i∈Z∑(i(p−1)(pn−b−i)−1)βPa−iβPb−(p−1)n+i(x);这里并置表示复合而非乘法. 此外虽然求和号底下写的都是 i∈Z, 但只有组合数是经典的组合数, 即上下两变量均非负且上面不比下面小, 才可能对应非零项.
证明. 可不妨设
x 为齐次, 即属于一个同伦群. 用推论
2.15 和推论
2.11.
p=2 时映射为
x↦a∈Z∑Sqa(x)sa↦a∈Z∑(b∈Z∑SqbSqa(x)s′b)(s−1+s−2s′)−a=a,b∈Z∑SqbSqa(x)s2as′b(s+s′)−a,关于
s,s′ 对称. 取
n≥−∣x∣, 则由推论
2.9,
a>n 时
Sqa(x)=0. 于是上式乘以
(s+s′)n 后, 各项中
s+s′ 的次数都非负, 故可作二项式展开, 得
a,b,i∈Z∑(in−a)SqbSqa(x)sn+a−is′b+i;比较系数得
i∈Z∑(i2n−a−i)Sqb−iSqa−n+i(x)=i∈Z∑(i2n−b−i)Sqa−iSqb−n+i(x).p>2 时映射为
x↦a∈Z∑Pa(x)t(p−1)a+a∈Z∑βPa(x)t(p−1)ae↦a∈Z∑(b∈Z∑PbPa(x)t′(p−1)b+b∈Z∑βPbPa(x)t′(p−1)be′)(t−1+t−pt′p−1)−(p−1)a+a∈Z∑(b∈Z∑PbβPa(x)t′(p−1)b+b∈Z∑βPbβPa(x)t′(p−1)be′)(t−1+t−pt′p−1)−(p−1)a−1(t−1e+t−1e′)=a∈Z∑(b∈Z∑PbPa(x)t(p−1)pat′(p−1)b+b∈Z∑βPbPa(x)t(p−1)pat′(p−1)be′)(tp−1+t′p−1)−(p−1)a+a∈Z∑(b∈Z∑PbβPa(x)t(p−1)(pa+1)t′(p−1)b+b∈Z∑βPbβPa(x)t(p−1)(pa+1)t′(p−1)be′)(tp−1+t′p−1)−(p−1)a−1(e+e′)关于
(t,e),(t′,e′) 对称. 取
n≥−∣x∣/2, 则由推论
2.9,
a>n 时
Pa(x)=0,
a≥n 时
βPa(x)=0. 于是上式乘以
(tp−1+t′p−1)(p−1)n 后, 各项中
tp−1+t′p−1 的次数都非负, 故可作二项式展开, 得
a,b,i∈Z∑(i(p−1)(n−a))PbPa(x)t(p−1)((p−1)n+a−i)t′(p−1)(b+i)+a,b,i∈Z∑(i(p−1)(n−a)−1)PbβPa(x)t(p−1)((p−1)n+a−i)t′(p−1)(b+i)e+a,b,i∈Z∑((i(p−1)(n−a)−1)PbβPa(x)+(i(p−1)(n−a))βPbPa(x))t(p−1)((p−1)n+a−i)t′(p−1)(b+i)e′−a,b,i∈Z∑(i(p−1)(n−a)−1)βPbβPa(x)t(p−1)((p−1)n+a−i)t′(p−1)(b+i)ee′;注意
e′e=−ee′, 比较系数得
i∈Z∑(i(p−1)(pn−a−i))Pb−iPa−(p−1)n+i(x)=i∈Z∑(i(p−1)(pn−b−i))Pa−iPb−(p−1)n+i(x),i∈Z∑(i(p−1)(pn−a−i)−1)Pb−iβPa−(p−1)n+i(x)=i∈Z∑((i(p−1)(pn−b−i)−1)Pa−iβPb−(p−1)n+i(x)+(i(p−1)(pn−b−i))βPa−iβPb−(p−1)n+i(x)),i∈Z∑(i(p−1)(pn−a−i)−1)βPb−iβPa−(p−1)n+i(x)=−i∈Z∑(i(p−1)(pn−b−i)−1)βPa−iβPb−(p−1)n+i(x). a,b 是整数. p=2 时, 对 a<2b, 有SqaSqb=a≤2i<2b∑(2i−ai−b)Sqb+iSqa−i.p>2 时, 对 a<pb, 有PaPb=(p−1)a≤pi<(p−1)pb∑(pi−(p−1)ai−(p−1)b)Pb+iPa−i,βPaPb=(p−1)a≤pi<(p−1)pb∑(pi−(p−1)ai−(p−1)b)βPb+iPa−i;对 a≤pb, 有PaβPb=(p−1)a≤pi≤(p−1)pb∑(pi−(p−1)ai−(p−1)b−1)βPb+iPa−i+(p−1)a<pi≤(p−1)pb∑(pi−(p−1)a−1i−(p−1)b−1)Pb+iβPa−i,βPaβPb=(p−1)a<pi≤(p−1)pb∑(pi−(p−1)a−1i−(p−1)b−1)βPb+iβPa−i.
证明. 取整数 m 充分大. p=2 时, 把推论 2.16 中的 a,b 和 n 分别取为 a,2m−1+2b 和 2m−1+b, 得0≤2i≤2(2m−1+b)−a∑(i2(2m−1+b)−a−i)Sq2m−1+2b−iSqa−(2m−1+b)+i=0≤2i≤2m−1∑(i2m−1−i)Sqa−iSqb+i.由 Lucas 定理不难发现上式右边只有一项, 为 SqaSqb. 现在来算上式左边. 换元 j=2m−1+b−i, 上式左边等于a≤2j≤2(2m−1+b)∑(2j−a2m−1+b−a+j)Sqb+jSqa−j.
• | 当 a≤2j<2b 时, 由 m 充分大, 有(2j−a2m−1+b−a+j)=(2j−a−1+b−a+j)=(2j−aj−b). |
• | 当 2b≤2j<2m+a 时, 由于 2j≤2b>a, 可取自然数 r 使得 2r≤2j−a<2r+1, 特别地 2j−a 的二进制展开中 2r 项系数是 1. 由 2j<2m+a 知 r<m. 又由 0≤2j−2b<2j−a<2r+1 知 0≤j−b<2r, 于是 2m−1+b−j 的二进制展开中 2r 项系数也是 1. 于是由 Kummer 定理知此时(2j−a2m−1+b−a+j)=0. |
• | 当 2j≥2m+a 时, 因 m 充分大, b+j 很大而 a−j 很小. 故由次数原因知 Sqb+jSqa−j=0. |
综上所述, SqaSqb=a≤2j<2b∑(2j−aj−b)Sqb+jSqa−j.p>2 时, 把推论 2.16 中的 a,b 和 n 分别取为 a,pm−1+pb 和 p−1pm−1+b, 由第一个式子得0≤pi≤p(pm−1+(p−1)b)−(p−1)a∑(ip(pm−1+(p−1)b)−(p−1)a−(p−1)i)Ppm−1+pb−iPa−(pm−1+(p−1)b)+i=0≤pi≤pm−1∑(ipm−1−(p−1)i)Pa−iPb+i.由 Lucas 定理不难发现上式右边只有一项, 为 PaPb. 现在来算上式左边. 换元 j=pm−1+(p−1)b−i, 上式左边等于(p−1)a≤pj≤p(pm−1+(p−1)b)∑(pj−(p−1)apm−1+(p−1)b−(p−1)a+(p−1)j)Pb+jPa−j.
• | 当 (p−1)a≤pj<pb 时, 由 m 充分大, 有(pj−(p−1)apm−1+(p−1)b−(p−1)a+(p−1)j)=(pj−(p−1)a−1+(p−1)b−(p−1)a+(p−1)j)=(−1)j(pj−(p−1)aj−(p−1)b). |
[1] | T. Nikolaus and P. Scholze (2018), ‘On Topological Cyclic Homology’. Acta Mathematica, 221(2), 203–409. |
[2] | A. Raksit (2020), Hochschild Homology and the Derived de Rham Complex Revisited. arXiv: 2007.02576.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