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节是选学内容. 不学本节不影响理解任何必学内容 (也就是, 未被声明为选学内容的节).
前面, 我们研究了按一列展开行列式. 它变大级阵的行列式为一些小级阵的行列式. 本节, 我们考虑完全展开行列式. 它直接地用阵的元写出行列式的具体的公式.
其实, 我给出行列式的定义后, 我们立即算出了小级阵 (不超过 4) 的行列式的具体的公式. 1 级阵的行列式非常简单, 且有 1 项; 2 级阵的行列式不难, 且有 2 项; 3 级阵的行列式较难, 且有 6 项; 4 级阵的行列式更复杂, 且有 24 项. 一般地, 我们有
设 A 是 n 级阵 (n⩾1). 设 j1, j2, …, jn 是不超过 n 的正整数, 且互不相同. 则det(A)=1⩽i1,i2,…,in⩽ni1,i2,…,in互不相同∑s(i1,i2,…,in)s(j1,j2,…,jn)[A]i1,j1[A]i2,j2…[A]in,jn.特别地, 取 j1, j2, …, jn 为 1, 2, …, n, 并注意, s(1,2,…,n)=1, 得det(A)=1⩽i1,i2,…,in⩽ni1,i2,…,in互不相同∑s(i1,i2,…,in)[A]i1,1[A]i2,2…[A]in,n.
证. 我们按列 j1 展开 det(A), 有det(A)=1⩽i1⩽n∑(−1)i1+j1[A]i1,j1det(A(i1∣j1)).
注意, A 的列 j2 对应 A(i1∣j1) 的列 j2−ρ(j2,j1), 且 A 的行 i2 (i2=i1) 对应 A(i1∣j1) 的行 i2−ρ(i2,i1). 再注意, i2−ρ(i2,i1)+j2−ρ(j2,j1)=i2+j2+ρ(i1,i2)+ρ(j1,j2)−2,故det(A(i1∣j1))=1⩽i2⩽ni2=i1∑(−1)i2+j2+ρ(i1,i2)+ρ(j1,j2)[A]i2,j2det(A(i1,i2∣j1,j2)).
……
注意, A 的列 jk 对应 A(i1,…,ik−1∣j1,…,jk−1) 的列 jk−ρ(jk,j1)−⋯−ρ(jk,jk−1), 且 A 的行 ik (ik=i1, …, ik−1) 对应 A(i1,…,ik−1∣j1,…,jk−1) 的行 ik−ρ(ik,i1)−⋯−ρ(ik,ik−1). 再注意, =ik−ρ(ik,i1)−⋯−ρ(ik,ik−1)+jk−ρ(jk,j1)−⋯−ρ(jk,jk−1)ik+jk+ρ(i1,ik)+⋯+ρ(ik−1,ik)+ρ(j1,jk)+⋯+ρ(jk−1,jk)−2(k−1),故=det(A(i1,…,ik−1∣j1,…,jk−1))1⩽ik⩽nik=i1,…,ik−1∑(−1)ik+jk+ρ(i1,ik)+⋯+ρ(ik−1,ik)+ρ(j1,jk)+⋯+ρ(jk−1,jk)[A]ik,jkdet(A(i1,…,ik∣j1,…,jk)).
……
最后, 我们得det(A(i1,…,in−1∣j1,…,jn−1))=1⩽in⩽nin=i1,…,in−1∑(−1)in+jn+ρ(i1,in)+⋯+ρ(in−1,in)+ρ(j1,jn)+⋯+ρ(jn−1,jn)[A]in,jn.(其实, 这就是 [A]in,jn; 这里, 注意, ==1+1in−ρ(in,i1)−⋯−ρ(in,in−1)+jn−ρ(jn,j1)−⋯−ρ(jn,jn−1)in+jn+ρ(i1,in)+⋯+ρ(in−1,in)+ρ(j1,jn)+⋯+ρ(jn−1,jn)−2(n−1),故1=(−1)1+1=(−1)in+jn+ρ(i1,in)+⋯+ρ(in−1,in)+ρ(j1,jn)+⋯+ρ(jn−1,jn).可见本章, 节 1, 2, 3, 4.)
我们从后向前地代入, 有
det(A)=1⩽i1,i2,…,in⩽ni1,i2,…,in互不相同∑(−1)i1+j1+i2+j2+⋯+in+jn+τ(i1,i2,…,in)+τ(j1,j2,…,jn)[A]i1,j1[A]i2,j2…[A]in,jn.最后, 注意,
i1+j1+i2+j2+⋯+in+jn=2(1+2+⋯+n)是偶数,
s-记号跟
τ-记号的关系, 以及
−1 的整数次方的性质, 得
det(A)=1⩽i1,i2,…,in⩽ni1,i2,…,in互不相同∑s(i1,i2,…,in)s(j1,j2,…,jn)[A]i1,j1[A]i2,j2…[A]in,jn. 设 A 为 1 级阵. 那么, 适合条件 “1⩽i1⩽1, 且 i1 互不相同” 的 (i1) 恰有 1 个: (1). 回想 s(i1)=1. 故 det(A)=[A]1,1.
设 A 为 2 级阵. 那么, 适合条件 “1⩽i1,i2⩽2, 且 i1, i2 互不相同” 的 (i1,i2) 恰有 2 个: (1,2),(2,1).回想s(i1,i2)=sgn(i2−i1).不难算出, s(1,2)=1,s(2,1)=−1.故det(A)=[A]1,1[A]2,2−[A]2,1[A]1,2.
设 A 为 3 级阵. 那么, 适合条件 “1⩽i1,i2,i3⩽3, 且 i1, i2, i3 互不相同” 的 (i1,i2,i3) 恰有 6 个: (1,2,3),(2,3,1),(3,1,2),(1,3,2),(2,1,3),(3,2,1).回想s(i1,i2,i3)=sgn(i2−i1)⋅sgn(i3−i1)⋅sgn(i3−i2).不难算出, s(1,2,3)=s(2,3,1)=s(3,1,2)=1,s(1,3,2)=s(2,1,3)=s(3,2,1)=−1.故det(A)=+[A]1,1[A]2,2[A]3,3+[A]2,1[A]3,2[A]1,3+[A]3,1[A]1,2[A]2,3−[A]1,1[A]3,2[A]2,3−[A]2,1[A]1,2[A]3,3−[A]3,1[A]2,2[A]1,3.
利用完全展开, 我们不难看出, n 级阵的行列式有 n⋅(n−1)⋅⋯⋅2⋅1 项. 毕竟, “1⩽i1,i2,…,in⩽n, 且 i1, i2, …, in 互不相同” 相当于 i1, i2, …, in 是 1, 2, …, n 的排列. 我们知道, n 个互不相同的文字共有 n⋅(n−1)⋅⋯⋅2⋅1 个排列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