区域上的 Sobolev 空间
给定开区域 Ω⊂Rn, 给定非负整数 k⩾0, 我们定义 Sobolev 空间 Hk(Ω): Hk(Ω)={u∈L2(Ω)∣∣对任意的多重指标 α, 其中 ∣α∣⩽k,我们有 ∂αu∈L2(Ω)}.我们在 Hk(Ω) 定义如下的范数: ∥u∥Hk=(∣α∣⩽k∑∥∂αu∥L22)21.这个范数与如下的内积是相容的: (u,v)Hk=∣α∣⩽k∑(∂αu,∂αv)L2=∣α∣⩽k∑∫Ω∂αu(x)⋅∂αv(x) dx.
内积空间 (Hk(Ω),(⋅,⋅)Hk) 是完备的.
证明. 假设
{up}p⩾1⊂Hk(Ω) 是 Cauchy 列. 根据定义, 对任意的
ε>0, 存在
N, 使得当
p,q>N 时,
∥up−uq∥Hk2=∣α∣⩽k∑∥∂αup−∂αuq∥L22<ε.所以, 对于每个多重指标
∣α∣⩽k, 函数列
{∂αup}p⩾1⊂L2(Ω) 也是 Cauchy 列. 根据
L2 的完备性, 存在
u(α)∈L2(Ω), 使得
∂αup⟶L2u(α).我们把
u(0) 记作
u, 那么,
up⟶L2u ⇒ up⟶D′u.所以, 对任意的多重指标
α, 其中
∣α∣⩽k, 我们有
∂αup⟶D′∂αu.另外,
∂αup⟶L2u(α) ⇒ ∂αup⟶D′u(α).所以, 作为分布, 我们有
∂αu=D′u(α).根据局部可积函数到分布嵌入的唯一性, 我们知道
∂αu 是平方可积的函数, 从而
u∈Hk(Ω). 特别地, 我们还有
∂αup⟶L2∂αu.这就完成了证明.
给定开区域 Ω⊂Rn, k⩾0, 我们明显有 C0∞(Ω)⊂Hk(Ω). 我们考虑它们在 Hk(Ω) 中的闭包:
我们把 H0k(Ω) 定义为 C0∞(Ω) 在 Hk(Ω) 中 (用 ∥⋅∥Hk 范数) 的闭包, 即 u∈H0k(Ω) 当且仅当存在序列 {φp}p⩾1⊂C0∞(Ω), 使得p→∞lim∥φp−u∥Hk=0.
按照定义, C0∞(Ω) 在 H0k(Ω) 中是稠密的, 其中我们用的度量是由 Hk-范数诱导的.
在数学物理方程中, H01(Ω) 这个空间的应用最为广泛. 由于 C0∞(Ω) 中的函数在 ∂Ω 上都消失, 所以, 直观上我们可以将 H01(Ω) 解读成 H1(Ω) 中在边界 ∂Ω 上限制为零的那些函数. 实际上, 我们后面会证明存在正合序列: 0→H01(Ω)→H1(Ω)→H21(∂Ω)→0.
假定 Ω1⊂Ω2 是两个开区域, 那么, Sobolev 空间具有如下的函子性质:
1) | 限制映射Res:Hk(Ω2)→Hk(Ω1), u↦u∣∣Ω1,是连续线性映射. 实际上, 对任意的 u∈Hk(Ω2), 对任意的 α, 其中 ∣α∣⩽k, 那么∥∥∂α(u∣∣Ω1)∥∥L2(Ω1)⩽∥∂αu∥L2(Ω2). |
2) | 用零做延拓, 我们明显有Ext:C0∞(Ω1)→C0∞(Ω2), φ↦φ⋅1Ω1.所以, 利用稠密性, 我们得到连续的嵌入映射: Ext:H0k(Ω1)→H0k(Ω2). |
我们来研究两个特殊 (具有启发性) 的例子:
1) | (全空间的情况) 我们已经证明过 C0∞(Rn)⊂Hk(Rn) 是稠密的, 其中, k∈Z⩾0, 所以, Hk(Rn)=H0k(Rn). |
2) | (1 维有限区间的情形的 Sobolev 不等式) 假定 Ω=I=(−a,a)⊂R, 其中 a 是正实数. 与全空间情况类似, (因为 1=s>2n=21) 我们有所谓的 Sobolev 不等式 (嵌入定理) : 对任意的 f∈H1(I), 我们有∣f(x)∣⩽2a1∥f∥L2(I)+2a∥f′∥L2(I).如果用 ∣I∣ 表示区间的长度, 一个更几何的表达为∣f(x)∣⩽∣I∣1∥f∥L2(I)+∣I∣∥f′∥L2(I).实际上, 给定 b∈I, 我们有f(x)=f(b)+∫bxf′(y)dy.其中, b 待定. 我们注意到这个表达式表明 f 为连续函数, 因为 f′ 是局部可积的. 根据抽屉原理, 我们总是可以选取 b∈(−a,a), 使得2a∣f(b)∣⩽∥f∥L2(I),利用 Cauchy–Schwarz 不等式, 我们有∣f(x)∣⩽2a1∥f∥L2(I)+∣∣∫bx1⋅f′(y)dy∣∣⩽2a1∥f∥L2(I)+2a∥f′∥L2(I).这就给出了证明. |
3) | (1 维有限区间的情形的 H01 的刻画) 对任意的 f∈H1(I), 任意选定 b∈I, 那么, 公式f(x)=f(b)+∫bxf′(y)dy表明极限f(a−)=x→alimf(x), f((−a)+)=x→−alimf(x)存在, 事实上, f′ 是平方可积的, 所以是可积的, 从而上面的极限存在. 对于 H01(I), 我们有如下的刻画: H01(I)={f∈H1(I)∣∣f(a−)=f((−a)+)=0}. 首先说明: H01(I)⊂{f∈H1(I)∣∣f(a−)=f((−a)+)=0}.对任意的 f∈H01(I), 利用定义, 存在 φk∈C0∞(I), 使得在 H1 的意义下, φk⟶H1f. 由 Sobolev 嵌入, 我们有∣φk(x)−f(x)∣⩽C∥φk(x)−f(x)∥H1→0.由于 φ(a)=0, 且上面的估计对 x 是一致的, 所以当 x→a− 时, 我们就有 f(a−)=0. 反之, 对任意的 f∈H1(I), 假设 f(a−)=f((−a)+)=0, 我们定义全空间 R 上的函数 g (我们要在全空间上用卷积运算来构造光滑的逼近) : g(x)={f(x), ∣x∣<a; 0, ∣x∣⩾a.这显然是一个连续函数. 根据分布版本的 Stokes 公式, 它在分布意义下的导数为g′(x)=D′1[−a,a](x)⋅f′(x).所以, g∈H1(R). 我们现在将 g 的支集变小: 选取 λ<1, 我们考虑gλ(x)=g(λx).很明显, 这是一个 H1(R) 中的函数并且 supp(gλ)⊂(−a,a). 特别地 (容易验证) , 我们有gλ⟶H1g.对每个固定的 λ, 我们可以进行光滑化: χε∗gλ⟶H1gλ.上面的极限是在 ε→0 时取的: 由于 gλ,gλ′∈L2, 所以, χε∗gλ⟶L2gλ,(χε∗gλ)′=χε∗(gλ′)⟶L2gλ′.这里, 我们可以选取 ε<a(1−λ), 所以, supp(χε∗gλ)⊂(−a,a). 所以, 通过适当地选取 ε 和 λ, 我们就有χε∗gλ⟶H1f.这就证明了命题. |
利用对偶性, 我们定义负指数的 Sobolev 空间:
对于整数 k⩾0, 我们定义H−k(Ω)={u∈D′(Ω)∣∣存在常数 C>0, 使得对任意的 φ∈D(Ω),都有 ∣⟨u,φ⟩∣⩽C∥φ∥Hk}.对于 u∈H−k(Ω), 我们假设 C 是使得上面的不等式成立的所有的常数 C 的集合, 我们定义范数∥u∥H−k(Ω)=inf(C).
由于
C0∞(Ω) 在
H0k(Ω) 中稠密,
线性映射
φ↦⟨u,φ⟩ 可以唯一地扩张成连续线性映射
u:H0k(Ω)⟶C.反之, 对任意给定的连续线性泛函
T:H0k(Ω)⟶C,我们要证明: 存在唯一的分布
u∈H−k(Ω), 使得对每个
φ∈D(Ω), 有
⟨u,φ⟩=T(φ).实际上, 先证明
T 可以被视作是一个分布: 对于支集在
K⊂Ω 中的试验函数
φ, 我们有
∣T(φ)∣⩽C∥φ∥Hk⩽C∣α∣⩽k∑∥∂αφ∥L2(K)⩽C∣K∣21∣α∣⩽k∑∥∂αφ∥L∞(K)⩽C∣K∣21∣α∣⩽ksup∥∂αφ∥L∞(K).按照定义,
T 是阶不超过
k 的分布. 按照定义, 我们自然有
T∈H−k(Ω).
综上所述, 我们实际上得到了H−k(Ω)=(H0k(Ω))∗.
对于空间 H01(Ω) 中的函数, 最重要的不等式是如下的 Poincaré 不等式:
如果 Ω⊂Rn 是有界区域, 那么, 存在仅依赖于 Ω 的常数 C, 使得对任意的 u∈H01(Ω), 如下的不等式成立: ∫Ω∣u∣2dx⩽C∫Ω∣∇u∣2dx.
证明. 我们选取 R>0, 使得Ω⊂{x=(x1,⋯,xn)∣∣∣xn∣⩽R}.我们首先证明对于 φ∈C0∞(Ω), Poincaré 不等式成立. 利用 Newton–Leibniz 公式, 我们有∣φ(x)∣2=∣φ(x′,xn)∣2=∣∣∫−Rxn∂xnφ(x′,τ)dτ∣∣2⩽∣∣∫−RR∣∂xnφ(x′,τ)∣⋅1dτ∣∣2⩽Cauchy–Schwarz2R∫−RR∣∂xnφ(x′,τ)∣2dτ.其中, 我们用 x′ 表示 (x1,⋯,xn−1). 上面的不等式的右边是不依赖于 xn 的. 对 xn 在 [−R,R] 上积分, 我们得到∫−RR∣φ(x′,xn)∣2dxn⩽4R2∫−RR∣∂xnφ(x′,τ)∣2dτ.再对 x′ 积分, 我们就得到∫Rn∣φ(x)∣2dx⩽4R2∫Rn−1∫−RR∣∂xnφ(x′,τ)∣2dτdx′⩽4R2∫Rn∣∇φ(x)∣2dx.
为了说明不等式对任意的
u∈H01(Ω) 成立, 我们选取一列
{φp}p⩾1⊂C0∞(Ω), 使得
φp⟶H01(Ω)u, 翻译成数量的表达, 我们有
p→∞lim∥φp−u∥L2+∥∇φp−∇u∥L2=0.所以,
∥φp∥L2⩽C∥∇φp∥L2 ⇒ ∥u∥L2−∥u−φp∥L2⩽C(∥∇u∥L2+∥∇φp−∇u∥L2).令
p→∞ 即可.
这个证明不等式的方法是典型的: 一般而言, 很多函数空间中的函数可以用光滑函数逼近. 我们先对光滑函数证明不等式, 此时, 我们可以对光滑函数进行求导等运算; 然后, 我们再用光滑函数来逼近一般的函数.
Poincaré 不等式的证明过程表明, 只要区域 Ω 可以被两个平行的超平面夹住, 那么, 不等式仍然成立.
我们在 H01(Ω) 上规定新的内积: (u,v)H01=(∇u,∇v)L2=k=1∑n∫Ω∂ku(x)⋅∂kv(x)dx.那么, 这个新的内积所定义的范数 ∥⋅∥H01 与 ∥⋅∥H1 是等价的, 即存在非负常数 C1 和 C2, 使得对任意的 u∈H01(Ω), 我们有C1∥u∥H01⩽∥u∥H1⩽C2∥u∥H01.
证明. 按照定义, 我们就有
∥u∥H01⩽∥u∥H1, 所以, 选取
C1=1 即可; 根据 Poincaré 不等式, 我们可以选取
C2=C+1.
在之后的很多场合下, 当我们提及 H01(Ω), 我们指的是配备有 (⋅,⋅)H01 作为内积的 (完备) 内积空间.
在上次课上, 我们引入了 Sobolev 空间 H01(Ω). 在这个空间上, 我们有两个内积: 对任意的 u,v∈H01(Ω), 我们有(u,v)H1=(u,v)L2+(∇u,∇v)L2, (u,v)H01=(∇u,∇v)L2.当 Ω 是有界区域时, 根据 Poincaré 不等式, 这两个内积所定义的范数是等价的.
我们首先证明一个在 H01(Ω) 中的分部积分的结果:
对任意的 u∈H01(Ω), v∈H1(Ω), 对任意的 k=1,2,⋯,n, 我们有∫Ω(∂ku)⋅vdx=−∫Ωu⋅(∂kv)dx.
直观上, u 在边界上等于 0, 所以, 边界项的贡献是 0.
证明. 当
u=φ∈C0∞(Ω) 时, 这个等式就是分布的导数的定义, 所以成立. 对于一般的
u, 我们选取一列
{φp}p⩾1⊂C0∞(Ω), 使得
φp⟶H01(Ω)u. 所以,
∫Ω(∂kφp)⋅vdx=−∫Ωφp⋅(∂kv)dx,从而, 推出来
∫Ω(∂ku)⋅vdx+∫Ωu⋅(∂kv)dx=−∫Ω(∂k(φp−u))⋅vdx−∫Ω(φp−u)(∂kv)dx.由于
v,∂kv∈L2(Ω) 而
φp−u⟶L2(Ω)0,
∂k(φp−u)⟶L2(Ω)0, 所以当
p→∞ 时, 上面的等式的极限就给出了要证明的等式.
另外, 这些 Sobolev 空间还有如下的映射性质:
H1(Rn)⟶∇L2(Ω)⟶∇H−1(Ω).实际上, 对任意的
u∈L2(Ω), 考虑试验函数
φ∈D(Ω), 那么, 对任意的
k⩽n, 我们有
∣⟨∂ku,φ⟩∣=∣⟨u,∂kφ⟩∣⩽∥u∥L2∥∇φ∥L2⩽C∥∇φ∥H01.这就说明
∇u∈H−1(Ω) (定义为
H01(Ω) 的对偶) .
位势方程
我们现在利用 Poincaré 不等式以及 H01(Ω) 空间的结构来研究位势方程 (Dirichlet 问题), 即找一个函数 u, 满足如下微分方程的边值问题: {−△u=f,u∣∣∂Ω=0.
我们采取一种迂回折中的方式来研究上述问题. 我们首先给出所求解的一个预设: 寻找 u∈H01(Ω), 使得 −△u=f. 直观上, H−1 可以视作是对 H1 中的函数求两次导数, 此时, 我们先要求 f∈H−1(Ω). 我们要求 u∈H01(Ω) 是出于两个方面的考虑: 第一, 物理上这个问题来源于经典引力理论或者静电磁理论, 这些问题通常要求函数 u 是有限能量的, 即 ∇u∈L2(Ω); 第二, H01(Ω) 中的函数可以直观上理解为在 ∂Ω 上的限制为 0 的函数, 所以, 在这个类中寻找解可以不再去考虑边界条件 (或者说, 我们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这个解满足了边界条件, 我们之后会对这个部分做严格讨论) .
由于 u 是分布 (按照定义) , 我们先寻找一个在分布意义下的解, 即对任意的试验函数 φ∈D(Ω), 如下的等式成立 (这种解在偏微分方程理论中被称作是弱解) : −⟨△u,φ⟩=⟨f,φ⟩ ⇔⟨∇u,∇φ⟩=⟨f,φ⟩.由于我们预设的 u∈H01(Ω), 我们把上面的分布等式改写成内积意义下等式: (∇φ,∇u)L2=f(φ).其中, 我们把 f∈H−1(Ω) 直接写成 H01(Ω) 上的函数的线性泛函的形式. 所以, 利用 H01(Ω) 上的内积, 这个问题转化为寻找 u∈H01(Ω), 使得(φ,u)H01(Ω)=f(φ).实际上, 由于 f 是有界线性泛函, 根据 Riesz 表示定理, 存在唯一的 u∈H01(Ω), 使得对任意的 v∈H01(Ω), 我们都有(v,u)H01(Ω)=f(v).所以, 我们构造了 Dirichlet 问题的唯一解 (在 H01(Ω) 中的唯一解) .
综上所述, 我们得到如下的定理:
假设 Ω 是有界区域 (夹在平行的两个超平面之间即可) . 那么, 对任意的 f∈H−1(Ω), Dirichlet 问题{−△u=f,u∣∣∂Ω=0.在 H01(Ω) 中存在唯一的解, 即存在唯一的 u∈H01(Ω), 使得在分布的意义下−△u=D′f.
通过解上述的 Dirichlet 问题, 我们可以定义算子(−△)−1:H−1(Ω)⟶H01(Ω), f↦u,其中 u 是 f 所对应的那个唯一的解. 对任意的 v∈H01(Ω), 由于∣∣(v,u)H01(Ω)∣∣=∣∣f(v)∣∣⩽C∥v∥H01,我们总是可以选取 C=2∥f∥H−1, 所以, 当 v=u 时, 我们有∥u∥H012⩽2∥f∥H−1∥u∥H01 ⇒ ∥u∥H01⩽2∥f∥H−1,即∥(−△)−1(f)∥H01⩽2∥f∥H−1.所以, (−△)−1:H−1(Ω)⟶H01(Ω)是连续线性映射.
我们可以将 L2(Ω) 实现为 H−1(Ω)=(H01(Ω))∗ 的子空间: 对任意的 f∈L2(Ω), 我们定义Tf:H01(Ω)→C, ψ↦(ψ,f)L2=∫Ωf(x)ψ(x)dx.
证明. 根据 Cauchy–Schwarz 不等式和 Poincaré 不等式, 对任意的
ψ∈H01(Ω) 我们有
∣Tf(ψ)∣⩽∥ψ∥L2∥f∥L2⩽(C∥f∥L2)⋅∥∇ψ∥L2.所以,
Tf∈H−1(Ω).
我们可以把
(−△)−1 限制在
L2(Ω) 上
这就得到
(−△)−1:L2(Ω)⟶H01(Ω).换而言之, 我们把
f 在
L2(Ω) 中选取来解 Dirichlet 问题就给出了上述映射. 我们还可以进一步把
H01(Ω) 嵌入到
L2(Ω) 中, 从而得到
这样, 我们可以定义
L2(Ω) 到自身的
连续线性算子 (因为它是一系列连续算子的复合) :
(−△)−1:L2(Ω)⟶L2(Ω).我们之后会研究
(−△)−1 的谱理论, 即它的特征值和特征向量的性质.
算子(−△)−1:L2(Ω)⟶L2(Ω),是连续的正线性算子, 即对任意的 f∈L2(Ω), 我们有((−△)−1f,f)L2⩾0.这个不等式中等号成立当且仅当 f=0.
证明. 令 u=(−△)−1f, 从而 u∈H01(Ω). 按照 (−△)−1 的定义, 对任意的 v∈H01(Ω), 我们有(v,u)H01(Ω)=f(v).令 v=u, 从而, 0⩽(u,u)H01(Ω)=f(u)=∫Ωf⋅(−△)−1fdx.所以, 命题中的不等式成立.
进一步, 上面不等式中的等号成立当且仅当
u∈H01(Ω) 为
0, 这个范数与
H1(Ω) 中的范数等价, 所以
u≡0.
我们构造了 Dirichlet 问题的解算子 (−△)−1. 在这个过程中, 我们只是假定了 H01(Ω) 中的函数满足 u∣∣∂Ω 的边界条件. 我们下面要把这个边界条件讲清楚. 为此, 我们仍然要回到 Rn 研究 Sobolev 函数的限制理论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