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述讨论中用 harm(Ω) 表示区域 Ω 中所有调和函数组成的集合.
概念
大概来说, 次调和函数就是凸函数的一般化. 它的精确定义如下:
设 Ω⊂Rn(n>1) 是区域. 函数 u:Ω→R∪{−∞} 被称为是次调和函数, 如果 u 不恒为 −∞, 且
1. | u 在 Ω 上是上半连续的, 也就是说 u−1([−∞,t)) 对任意 t∈R 都是开集 (或等价地, limsupy→xu(y)≤u(x),∀x∈Ω); |
2. | 对任何开集 G⊂⊂Ω 和函数 h∈harm(G)∩C(Gˉ), 如果 u≤h on ∂G, 那么 u≤h on G. |
用 Sh(Ω) 表示 Ω 中所有次调和函数组成的集合.
• | 根据最大值原理, 有 harm(Ω)⊊Sh(Ω). |
• | 如果 n=1, 那么次调和性就是凸性. 更准确地, 如果函数 u:(0,1)→R∪{−∞} 符合上述定义的第二条, 则要么 u 恒为 −∞, 要么 u((0,1))⊂R, 且 u 是凸函数 (从而连续). 证明很简单, 只需一行字. |
下述定理通过积分平均值给了次调和函数一个方便的刻画.
设 u:Ω→R∪{−∞} 是上半连续的. 下述命题等价:
1. | u∈Sh(Ω); |
2. | 对任意 x∈Ω,0<r<dist(x,∂Ω) 有u(x)≤σ(∂B(x,r))1∫∂B(x,r)u(y)dσ(y); |
3. | 对任意 x∈Ω,0<r<dist(x,∂Ω) 有u(x)≤λ(B(x,r))1∫B(x,r)u(y)dλ(y); |
4. | 对任意 x∈Ω, 存在 0<rx<dist(x,∂Ω) 使得u(x)≤σ(∂B(x,r))1∫∂B(x,r)u(y)dσ(y),0<r<rx; |
5. | 对任意 x∈Ω, 存在 0<rx<dist(x,∂Ω) 使得u(x)≤λ(B(x,r))1∫B(x,r)u(y)dλ(y),0<r<rx. |
因为 u 是下半连续的, 所以是 Borel 可测的, 且局部有上界 (甚至可以在任何紧包含于 Ω 的集合中取到最大值). 于是上述定理中的积分都是良定义的.
为了证明, 需要下面的关于上半连续函数的性质.
设 u:X→R∪{−∞} 是度量空间 (X,d) 上的函数. 则 u 在 X 上半连续当且仅当存在序列 {uj}⊂C(X,R) 使得 uj↘u.
定理 2.1.3 的证明. 首先, 不难发现下述推导关系: 只需证明 1⇒2 和 5⇒1.
• | 1⇒2: 取 x∈Ω 和 0<r<dist(x,∂Ω). 根据性质 2.1.5, 存在 {uj}⊂C(Ω) 满足 uj↘u. 令 hj∈harm(B(x,r))∩C(B(x,r)), 满足 hj∣∣∂B(x,r)=uj∣∣∂B(x,r). 因为 u∈Sh(Ω), 且 u≤hj on ∂B(x,r), 所以 u≤hj on B(x,r). 进一步: u(x)≤hj(x)=σ(∂B(x,r))1∫∂B(x,r)hj(y)dσ(y)=σ(∂B(x,r))1∫∂B(x,r)uj(y)dσ(y),j∈N∗.令 j→∞, 由单调收敛定理得u(x)≤σ(∂B(x,r))1∫∂B(x,r)u(y)dσ(y). |
• | 5⇒1: 设 G⊂⊂Ω 为开集, v∈harm(G)∩C(Gˉ) 满足 u≤v on ∂G. 则 u−v 满足第五条所述. 这也就是说, u−v 在 G 上满足最大值原理, 从而Gˉsup(u−v)=∂Gsup(u−v)≤0,也就是 u≤v on G. |
基本性质
接下来讨论一些次调和函数的性质, 它们均可以从定理 2.1.3 得到.
设 Ω⊂Rn 是区域, u∈Sh(Ω). 则要么 u 是常数, 要么有u<sup{Ω∋y→xlimsupu(y) ∣∣ x∈∂Ω∪{∞}}.
证明. 只需使用定理
2.1.3 的第五条. 实际上, 在用第五条推出第一条的过程中已经利用了最大值原理.
次调和性是局部性质. 更准确地, 如果 Ω⊂Rn 是区域, 则函数 u:Ω→R∪{−∞} 是 Ω 中的次调和函数当且仅当对任意 x∈Ω, 存在其邻域 Ux⊂Ω 使得 u∈Sh(Ux).
Sh(Ω)⊂Lloc1(Ω). 特别地, 对 u∈Sh(Ω), u−1(−∞) 是零测集.
证明. 令
E={x∈Ω∣存在x的开邻域Ux使得u∈L1(Ux)},只需证明
E=Ω. 显然
E 是开集. 另外, 对任意
x∈Ω,u(x)>−∞, 有
−∞<u(x)≤λ(B(x,r))1∫B(x,r)u(y)dλ(y),∀0<r<dist(x,∂Ω),所以
u−supB(x,r)u∈L1(B(x,r)), 也就得到
u∈L1(B(x,r)) 对任意
0<r<dist(x,∂Ω) 成立. 这表示
∅=Ω\u−1(−∞)⊂E. 上述结论也说明: 在
Ω\E 的任意点的某个邻域内有
u 恒为
−∞, 从而
Ω\E 是开集. 最后,
E 同时是开集和闭集, 这导致
E=Ω.
设 Ω⊂Rn 是区域, u∈Sh(Ω). 证明
1. | 对任意 x∈Ω, limsupy→xu(y)=u(x); |
2. | 对任意 x∈Ω 和 0<r<dist(x,∂Ω), 有 u(x+r⋅)∈L1(Sn−1), 且函数(0,dist(x,∂Ω))∋r↦σ(Sn−1)1∫Sn−1u(x+rω)dσ(ω)为递增的, 且在 0 处有极限 u(x), 其中 Sn−1={x∈Rn∣∣x∣=1} 是单位球面; |
3. | 对任意 x∈Ω, 函数(0,dist(x,∂Ω))∋r↦λ(Bn)1∫Bnu(x+ry)dλ(y)为递增的, 且在 0 处有极限 u(x), 其中 Bn={x∈Rn∣∣x∣<1} 是单位球. |
设 Ω⊂Rn 是区域, Ω0 是真包含于 Ω 的开集. 如果 u∈Sh(Ω),v∈Sh(Ω0), 且 limsupΩ0∋y→xv(y)≤u(x),∀x∈∂Ω0∩Ω, 令w={max{u,v}on Ω0uon Ω\Ω0,则 w∈Sh(Ω).
证明不难. 下面的性质更多地刻画了哪些函数会是次调和的.
1. | Sh(Ω) 是凸锥. 这也就是说, 如果 α,β≥0,u,v∈Sh(Ω), 则αu+βv∈Sh(Ω). |
2. | 每个在 Ω 局部凸的函数都属于 Sh(Ω). |
3. | 如果 {uj}⊂Sh(Ω) 在 Ω 中局部一致收敛于 u:Ω→R∪{−∞}, 则要么 u 恒等于 −∞, 要么 u∈Sh(Ω). |
4. | 如果 {uj}⊂Sh(Ω) 递减且 u=limj→∞uj, 则要么 u 恒等于 −∞, 要么 u∈Sh(Ω). |
5. | 设一族函数 {uα}α∈A⊂Sh(Ω) 在 Ω 中局部一致有界. 令 u=supα∈Auα. 考虑 u 的上半连续正则化 u∗: u∗(x)=max{u(x),y→xlimsupu(y)}=ε→0+limB(x,ε)supu,x∈Ω,则 u∗∈Sh(Ω), 且 u∗=u a.e. on Ω. |
6. | 设 u1,⋯,uk∈Sh(Ω). 如果 φ:Rk→R 是凸函数, 且对每个分量都是递增的, 则将 φ 连续地延拓到 (R∪{−∞})k 上以后: φ(u1,⋯,uk)∈Sh(Ω).特别地, max{u1,⋯,uk},log(eu1+⋯+euk)∈Sh(Ω). |
证明. 第一, 第三和第四条都是显然的. 下面证明其他命题.
• | 以下证明第二条. 设 u 是局部凸的, 则显然 u∈C(Ω). 对任意 x∈Ω, 存在 0<rx<dist(x,∂Ω) 使得 u∣B(x,rx) 是凸的. 对任意 0<r<rx 和 ω∈Sn−1: u(x)≤21(u(x+rω)+u(x−rω)).在 Sn−1 做积分: u(x)≤σ(Sn−1)1∫Sn−1u(x+rω)dσ(ω)=σ(∂B(x,r))1∫∂B(x,r)u(y)dσ(y). |
• | 以下证明第五条. 首先, 我们证明 u∗ 在 Ω 中是上半连续的. 设 t∈R, 以及 x∈(u∗)−1((−∞,t)). 于是存在 ε>0 使得 u∗(x)<t−ε. 根据定义, 存在 δ>0 使得u<t−εon B(x,δ),从而u∗≤t−ε<ton B(x,δ).接下来的证明需要如下引理: 设 {uα}α∈A 为一族取值于 R∪{±∞} 的函数, 它们定义在一个第二可数的 Hausdorff 空间 X 上. 于是存在可数的子族 {uαj}j≥1 使得(j≥1supuαj)∗=(α∈Asupuα)∗. 该引理的证明可以在 Demailly 书的第 38 页找到. 回到问题, 根据 Choquet 引理, 不妨设 {uα} 是可数的, 且 u=supα∈Auα 是可测的. 设 x0∈Ω 和 r0>0 满足 B(x0,2r0)⊂⊂Ω. 则对任意 x∈B(x0,r0) 和 0<r<r0: uα(x)≤λ(B(x,r))1∫B(x,r)uα(y)dλ(y)≤λ(B(x,r))1∫B(x,r)u(y)dλ(y)⟹u(x)≤λ(B(x,r))1∫B(x,r)u(y)dλ(y).因为等式右边在 x∈B(x0,r0) 是连续的, 所以 u∗(x0)≤λ(B(x0,r))1∫B(x0,r)u(y)dλ(y)≤λ(B(x0,r))1∫B(x0,r)u∗(y)dλ(y),∀0<r<r0.于是 u∗∈Sh(Ω), 且 u∗(x0)=r→0+limλ(B(x0,r))1∫B(x0,r)u(y)dλ(y),∀x0∈Ω.根据 Lebesgue 微分定理, u∗=u a.e. on Ω. |
• | 最后证明第六条. 因为 φ 连续且对每个分量都递增, 所以 φ(u1,⋯,uk) 是 Ω 上的上半连续函数. 可以写出 φ(t)=α∈AsupLα(t),其中 Lα(t)=a1αt1+⋯+akαtk+bα 为仿射函数, 且定义了 φ 图像的一个支撑平面. 因为 φ(t1,⋯,tk) 对每个 tj 递增, 所以 ajα≥0,1≤j≤k,α∈A, 从而 Lα(u1(x),…,uk(x))≤λ(B(x,r))1∫B(x,r)Lα(u1(y),…,uk(y))dλ(y)≤λ(B(x,r))1∫B(x,r)φ(u1(y),…,uk(y))dλ(y)对任意 B(x,r)⊂⊂Ω 成立. 对 α∈A 求上界得到 φ(u1,⋯,uk)∈Sh(Ω). |
设 Ω⊂C 是区域, 则
1. | 对任意 f∈O(Ω)\{0}, 有 log∣f∣∈Sh(Ω)∩harm(Ω\{f=0}), 且∣f∣p∈Sh(Ω),∀p>0. |
2. | 如果 f1,⋯,fn∈Sh(Ω),p1,⋯,pn>0, 则log(∣f1∣p1+⋯+∣fn∣pn)∈Sh(Ω). |
设 Ω⊂Rn 是区域, {uj}⊂Sh(Ω) 在 Ω 上局部一致有界. 定义 u:=limsupj→∞uj. 证明下述两个结论至少有一个成立: u≡−∞, 或者 u∗∈Sh(Ω) 且 u∗=u a.e. on Ω.
次调和函数的正则化
现在可以讨论次调和函数的正则化. 设磨光函数 χ∈C0∞(Rn) 满足: χ≥0,supp(χ)⊂B(0,1),χ(x)=χ(∣x∣), 以及∫Rnχ(x)dλ(x)=1.对任意 ε>0, 定义 χε(x):=ε−nχ(ε−1x). 对区域 Ω⊂Rn, 定义Ωε:={x∈Ω∣dist(x,∂Ω)>ε},并且我们一般假定 ε 足够小以至于 Ω=∅.
设 Ω⊂Rn 是区域, u∈Sh(Ω). 令 uε:=u∗χε∈C∞(Ωε), 则 uε∈Sh(Ωε). 另外, 映射 ε↦uε 是递增的, 以及 uε→u,ε→0+.
证明. 令 x0∈Ω,0<r<1 充分小. 则λ(B(x0,r))1∫B(x0,r)uε(x)dλ(x)=λ(B(x0,r))1∫B(x0,r)(∫Bnu(x−y)χε(y)dλ(y))dλ(x)=∫Rnχε(y)(λ(B(x0,r))1∫B(x0,r)u(x−y)dλ(x))dλ(y)≥∫Rnχε(y)u(x0−y)dλ(y)=uε(x0)于是 uε∈Sh(Ωε). 下面说明 ε↦uε 是递增的. 这是因为uε(x)=∫B(0,1)u(x−εy)χ(y)dλ(y)=∫01χ(r)rn−1(∫Sn−1u(x−εrω)dσ(ω))dr,于是 2.1.8 下面的习题的第二条表明 ε↦uε 是递增的. 进一步, 单调收敛定理表明ε→0+limuε(x)=σ(Sn−1)u(x)∫01χ(r)rn−1dr=u(x)∫B(0,1)χ(x)dλ(x)=u(x).□
如果 u,v∈Sh(Ω), 且 u≤v a.e. on Ω, 则 u≤v 处处成立.
下述定理表明, 如果 u 的性质足够好, 那么次调和函数就能用 Δu≥0 刻画.
设区域 Ω⊂Rn, 且 u∈D′(Ω)(广义函数空间). 则 u 是 (由... 诱导的) 次调和函数当且仅当分布意义的 Δu≥0 on Ω(在 Riesz 表示定理的意义下考虑, 也就是说 Δu 是 Ω 上正的 Radon 测度). 特别地, 如果 u∈C2(Ω), 则 u∈Sh(Ω) 当且仅当 Δu≥0.
根据 2.1.11 和 2.1.13, 函数 u:Ω→R 满足 u∈harm(Ω) 当且仅当 ±u∈Sh(Ω). 一般地, 如果广义函数 u∈D′(Ω) 是调和的, 那么 u 是由 Ω 上的调和函数诱导出来的.
证明. 先考虑特殊情况: u∈C2(Ω). 取 x∈Ω, 并定义φ(r):=σ(Sn−1)1∫Sn−1u(x+rω)dσ(ω),0<r<dist(x,∂Ω).φ 是一个 (0,dist(x,∂Ω)) 上的 C2 函数, 且 φ(0+)=u(x). 进一步: φ(r)=σ(Sn−1)1∫Sn−1j=1∑n∂xj∂u(x+rω)ωjdσ(ω)Stokes定理σ(Sn−1)r∫BnΔu(x+ry)dλ(y).于是 u∈Sh(Ω) 当且仅当 Δu≥0.
现在考虑一般情况. 令 uε=u∗χε. 根据广义函数的理论, uε∈C∞(Ωε), 且 Δuε=(Δu)∗χε on Ωε.
• | 必要性: 如果 u∈Sh(Ω), 那么根据定理 2.1.12 得到 uε∈Sh(Ω), 从而 Δuε≥0 on Ωε. 注意到 uε→u in D′, 以及求导是有界线性算子, 所以令 ε→0+ 得到 Δu≥0. |
• | 充分性: 如果 Δu≥0 on Ωε, 则 Δuε≥0 on Ωε, 从而 uε∈Sh(Ω). 接下来证明一个与 2.1.12 中形式一样的断言: 映射 ε↦uε 是递增的. 事实上, 考虑 uε∗χδ∈Sh(Ωε+δ). 则 uε∗χδ=u∗χε∗χδ=u∗χδ∗χε=uδ∗χε.因为 uδ∈Sh(Ω), 所以定理 2.1.12 说明 ε↦uδ∗χε 是递增的. 令 δ→0+ 就得到断言的结论. 回到原问题, 根据断言可以定义 u0:=limε0+uε. 因为 uε→u in D′, 结合单调收敛定理, 对任意非负的 φ∈C0∞(Ω): u(φ)=ε→0+limuε(φ)=ε→0+lim∫Ωuεφdλ=∫Ωu0φdλ,这得出 u0 不是 −∞. 根据 2.1.10 的第四条, u0∈Sh(Ω)⊂Lloc1(Ω). 另一方面, 由控制收敛定理, uε→u0 in Lloc1(Ω), 从而在 D′(Ω) 成立. 所以 u0=u in D′. |
设 Ω⊂Rn 是凸区域, u∈D′(Ω). 证明 u 是 Ω 上的凸函数当且仅当对任意 v=(v1,⋯,vn)∈Rn, 分布j,k=1∑nvjvk∂xj∂xk∂2u在 Ω 上是正的.
设 Ω⊂Rn 是区域, u∈Sh(Ω). 证明对任意 x∈Ω\u−1(−∞) 和 0<r<dist(x,∂Ω), 有u(x)=σ(Sn−1)1(∫Sn−1u(x+rω)dσ(ω)−∫0rtn−1λ(Δu(B(x,t)))dt).
Hartogs 引理的证明
最后我们给出之前没有证明的 Hartogs 引理的证明.
设 Ω⊂Rn 是区域, {uj}⊂Sh(Ω) 在 Ω 上局部一致有界, 令 u:=limsupj→∞uj. 则
1. | 对任意 v∈C(Ω),v≥u 有max{(k≥jsupuk)∗,v}→v,j→∞在 Ω 局部一致成立. |
2. | 对任意 K⊂⊂Ω 和 K 上的上半连续函数 f: j→∞limsupKsup((k≥jsupuk)∗+f)≤Ksup(u∗+f). |
证明. 首先有结论: j→∞lim(k≥jsupuk)∗=u∗ on Ω.为了证明这一点, 令 u^j=supk≥juk. 则 u^j↘u. 另外, u^j∗∈Sh(Ω), 且 {u^j∗} 是不增的. 令 u^:=limj→∞u^j∗, 则 u^≡−∞ 和 u^∈Sh(Ω) 之一成立 (2.1.10 的第四条). 如果 u^≡−∞, 那么命题成立. 否则, 注意到 u^j∗=u^j a.e. on Ω (因为 2.1.10 的第五条), 有 u^=u=u∗ a.e. on Ω, 且 u∗∈Sh(Ω). 根据 2.1.13, u^=u∗ 处处成立. 这就证明了所说的结论. 以下分条证明.
1. | 取 v∈C(Ω) 使得 v≥u. 则 v≥u∗=limj→∞(supk≥juk)∗ on Ω. 于是{max{(k≥jsupuk)∗,v}}j≥1是上半连续函数的递减序列, 且收敛于 v∈C(Ω). Dini 定理表明该收敛必然为局部一致的. |
2. | 任取 K⊂⊂Ω 和 K 上的上半连续函数 f. 以下须分两种情况. ∘ | 如果 u≡−∞. 这时只需证明 supK(supk≥juk)∗→−∞. 对任意 c>0, 根据已经证明的第一条可得{max{(k≥jsupuk),−2c}}↘−2c,j→∞在 Ω 上局部一致成立. 也就是说, 存在 j0∈N∗ 使得Ksup(k≥jsupuk)∗≤Ksupmax{(k≥jsupuk)∗,−2c}<−c,j≥j0. | ∘ | 如果 u≡−∞. 这时便有 u∗∈Sh(Ω). 对任意充分小的 0<ε<1, 有 u∗∗χε≥u∗ 在 Ωε⊃K 成立. 对 v:=u∗∗χε∈C∞(Ωε) 使用第一条结论: ksup(u∗∗χε+f)=j→∞limKsup(max{(k≥jsupuk)∗,u∗∗χε}+f)⩾j→∞limsupKsup((k≥jsupuk)∗+f),∀0<ε≪1.(2.1.1)另一方面, Dini 定理表明 max{Ksup(u∗+f),u∗∗χε+f}↘Ksup(u∗+f),ε→0+在 K 上一致成立. 所以 limε→0+supK(u∗∗χε+f)=supK(u∗+f). 在 2.1.1 式中令 ε→0+ 就得到所欲结果.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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